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第222章 回家不是收租是给天道送账单
铅云压得船帆吱呀作响忘川水在船底翻着青黑浪花像有无数只手在推着船往云层里撞。
安燠裹着程砚的外袍袖中那枚玉简烫得越来越凶活像揣了块刚从熔炉里捞出来的炭——上回这么烫还是她在焚契阁偷抄母本时被火簿仙的追魂火燎到衣角。
烫着了?程砚的手掌覆上来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我帮你...... 话音未落安燠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灰金色的丝线从共愿灯里咻地窜出来像被什么扯着线头的乱麻逆着之前飘向护灵碑的方向全部缠上她的手腕。
金丝顺着脉门钻进掌心在皮肤下勾勒出发光的纹路——竟是天命炉的内部结构图! 砚哥你看!她拽过程砚的手按在自己掌心炉心裂痕这儿...... 程砚凑过去熊族天生的夜视眼在阴云中也能看得分明。
裂痕深处嵌着块指甲盖大小的青金帛片纹路与他们在补火阁找到的《补火协议》残页如出一辙。
他耳朵抖得像被蜜蜂蛰了:这是...... 原件没被销毁。
安燠的指甲掐进掌心广元把它种进命书本体了。
她突然笑了一声那笑里带着点冷意我就说他怎么敢把副本散得到处都是——原来他留着这东西当'命火引信'。
谁要是硬揭他的伪炉火反噬炸的不是他广元是整个天命体系。
程砚的钉耙当地砸在船板上。
他这才明白之前在护灵碑前那些证词为什么叠得那么齐整——广元根本不怕他们找证据就像猎人不怕猎物叼走陷阱上的肉反正真正的炸子儿藏在猎物肚子里。
得想个不触发引信的法子。
安燠翻出袖中那方青玉雾隐砚墨香混着海风钻进鼻子当年我在昆仑学制度战时先生说过......话没说完她已经把焚契阁母本和守炉童子的证词拍进砚台。
雾气腾地升起九道虚影在雾里翻涌——全是天崩地裂的景象。
硬破不行。
她咬着嘴唇指尖在砚沿敲得哒哒响契约自毁机制比我想的还狠。
那软的呢?程砚蹲下来庞大的影子罩住她咱们之前收的那些...... 愿力执念!安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差点掐进他熊皮护腕里那天在护灵碑前我替山民们记冤情时共命簿吸了三百七十二道愿力!她掏出共命簿扉页上的金纹正泛着暖光像在回应她的话这些愿力没走它们......它们在等个去处! 程砚的眼睛亮起来。
他见过这些愿力——被强拆洞府的老狐妖、被伪命书勾了阳寿的樵夫、被仙官抢了供品的土地公......他们的委屈化成光点子当时全钻进了共命簿的缝里。
要怎么用?他已经咬破指尖熊族的血是琥珀色的滴在船板上能烧出小火星。
安燠把共命簿摊在他膝头。
巨熊皮垫着的簿子突然变得烫人她咬破自己的食指血珠刚碰到簿面第一缕愿力就呼地窜了出来——是个被标了反派的小蛇妖命书里写着被孙悟空一棒打杀可实际上她救过落水的小沙弥。
愿力化作扭曲的墨线在簿面上显形的竟是被篡改的命书条文:青丘余孽必亡于取经路。
第二道。
安燠的血珠又落下去这次是个老龟精命书说他因贪念被雷劈可他只是想给生病的小龟孙讨颗救命丹。
扭曲的条文浮出来:凡妖必恶杀之有功。
程砚的血滴在安燠的血旁边熊族真言血契的力量涌进簿子:守序者不言虚妄......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晨钟一样撞在云层上这一笔算我的。
血光交融的刹那共命簿腾起金色火焰。
安燠被气浪掀得往后仰程砚及时捞住她的腰。
火焰里浮起一枚印章上边的纹路像无数双手托着一轮太阳——那是三百七十二道愿力是熊族守关人的誓言是被篡改的命书里每一个冤屈的灵魂凝在一起的愿力命印。
成了......安燠盯着那枚印章眼睛里亮得像有星星落进去砚哥你说这印要是...... 夫人。
程砚打断她的话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先收起来。
他望着越来越低的云层铅灰色里已经透出点暗红像要把整艘船吞进去回山的风要起大的了。
安燠低头看共命簿愿力命印正缓缓沉进簿页深处留下一道淡淡的金痕。
她摸了摸袖中依旧发烫的玉简突然笑了:正好咱们给天道送的账单该装裱得漂亮些。
船帆被风扯得猎猎作响载着满船的证据和新凝成的命印朝着不周山翻涌的云层又快了几分。
风卷着云从头顶掠过船帆鼓得像胀满了力气的胸膛载着满船泛着金光的证物直往不周山翻涌的云层里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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