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第208章 我夫君不敲钟但他敲的是天命脑壳
晨雾漫过护灵碑时安燠正踮脚用指尖抵着那道新裂的纹路。
碑身凉得反常像块浸透了冰水的玉凉意顺着指节往上爬直往她心口钻。
砚郎。
她突然出声狐狸尾巴在身后绷成根毛茸茸的弦。
程砚正蹲在碑底捡被金光灼落的碎金箔闻言抬头便见她眼尾泛红——那是动用狐族听心神通的征兆。
天命炉在反向抽愿。
安燠咬着牙指甲在碑面抠出道浅痕百姓跪在灯前说的'庄稼好'、'娘能走'全被抽成细丝往天上拽。
他们拿这些真心当柴在炼'天罚合法性'呢。
她嗤笑一声发间银簪随着摇头晃出碎光好算计啊用我们的善念给屠刀淬锋这买卖做得比青丘狐市的老狐狸还精。
程砚的山神令在掌心发烫。
他能感觉到不周山血脉在血管里翻涌像被人点了把火的蜂蜜黏着烫着往四肢百骸钻。
当年他爹被封魂前说的天命不可逆突然在耳边炸响但此刻护灵碑上那些细如蛛丝的裂痕里分明还渗着山民们昨夜吼破天的谢谢。
不能等天道自己醒了。
他把山神令攥得指节发白转身往后山走得有人替它敲钟。
安燠的狐狸耳朵猛地竖起来。
她追上去扯住他的衣袖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那洗得发白的青布扯出洞:程砚! 你忘了你爹怎么...... 我没忘。
程砚停下脚步侧过脸时睫毛上还沾着晨露他当年是为了救整座不周山的小妖才强行启逆命钟。
他抬手覆住她扯着自己的手拇指轻轻蹭过她虎口那道去年被雷劈出的小疤可你说过规矩是人定的坏了就改。
后山断崖的千年苔石被掀开时发出咔的轻响。
半截焦黑钟钮露出来表面还留着被雷劈过的痕迹——这是当年逆命钟被拆成九块后唯一没被仙官收走的部件。
安燠的尾巴尖轻轻扫过程砚后颈带着点克制的颤抖:共命契能分担反噬但你爹...... 我爹没你。
程砚突然转身把她圈在崖边的老松和自己之间。
他身上带着山风的凉还有点没散尽的蜂蜜香——定是今早又偷偷去蜂巢转了圈。
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边角还沾着星点蜜渍你记不记得去年你说我偷摘山杏是'破坏生态平衡'? 安燠愣住。
油纸包打开四颗青黄的山杏滚出来带着晨露的水痕。
她想起去年春天程砚蹲在杏树下被蜜蜂追得满山坡跑最后抱着半筐山杏撞进她的竹楼头发里还粘着两片杏花瓣。
她当时叉着腰骂他山神当得像个偷果的小猢狲转头却偷偷用他酿的桂花蜜腌了三坛蜜杏藏在床底被他翻出来时耳尖红得能滴血。
你看。
程砚拈起颗山杏指腹蹭过那道浅浅的疤——是她去年嫌山杏太酸拿小刀划的这山里的规矩从来不是天定的。
蜜蜂要采蜜山杏要结果我要偷杏你要腌蜜。
他把山杏塞进她手心温度透过油纸渗进来天命说妖该杀仙该管可你在青丘装仙子时不也偷偷给饿肚子的小狼妖塞过烤红薯? 安燠低头盯着掌心里的山杏。
晨雾里程砚的影子投在她脚边像座稳稳的山。
她想起昨夜护灵碑里传来的山民笑声想起程砚给受伤的兔子裹草药时笨拙的手法想起他被她记在小本本上的糗事——被雷劈焦了眉毛还问我是不是更威风了给她送桂花蜜时摔进泥坑却把罐子举得老高。
砚郎。
她攥紧山杏指甲在掌心掐出个小坑你要是敢把自己弄残了...... 弄残了就赖你养。
程砚咧嘴笑露出颗虎牙你不是说要当这山的山主夫人么? 总得管管受伤的山神吧? 晨雾渐散时安燠看着程砚把山神令按在钟钮上。
金属相碰的轻响里她摸到自己后颈的共命契印记在发烫——那是他们成契时程砚用山神血画的小狐狸此刻正像团小火苗一下下舔着她的皮肤。
今夜子时。
程砚转身时阳光正落在他肩头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我在断崖等你。
安燠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低头看掌心里的山杏。
蜜渍在油纸上晕开个小圈像朵开在风里的花。
她摸出怀里的小本本翻到最新一页提笔写:程砚要偷天命。
顿了顿又在后面画了只张牙舞爪的小熊旁边批注:但他偷山杏时更可爱。
山风卷着松涛声扑过来把纸页吹得哗哗响。
安燠望着天际那道若有若无的金红裂隙突然笑出声。
她把小本本揣回怀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后颈的狐毛——那里的共命契正随着心跳一下下发烫。
今夜的断崖该有场好热闹。
夜漏至子时三刻断崖上的风裹着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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