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第114章 天门之下谁是猎物
南天门外汉白玉阶被晨露浸得发亮朱漆天门上的衔环兽首在雾中若隐若现活像哪位神仙打哈欠时掉的门牙。
安燠仰起脸鼻尖被穿堂风刮得发凉却偏要对着那兽首勾起嘴角——她记得程砚说过这兽首能吞尽世间不平事今日倒要看看它吞不吞得下一只狐妖的反骨。
冷不冷?程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点闷响——他正把小狐狸往怀里又塞了塞那团毛球许是被憋急了爪子隔着衣襟挠他肚皮。
安燠转头正撞进他怀里那股熟悉的蜜香里混着点松脂味像极了后山那棵被雷劈过的老松树。
她伸手戳了戳他胸口:山神大人你这护崽样儿倒像我怀里揣的不是龙鳞是你刚酿的百花蜜。
程砚耳尖腾地红了手忙脚乱去捂钉耙上挂的蜜葫芦:那...那能一样么? 蜜被偷了再酿就是你要是...他突然噤声低头用钉耙尖戳了戳台阶上的青苔总之你别怕大不了俺扛着钉耙砸门。
安燠没接话却悄悄把手指勾进他指缝里。
指腹蹭到他掌心的茧子那是巡山时被荆棘划的也是替她挡雷时烙的。
她想起昨夜程砚翻着《神仙起居注》给她讲规矩讲到仙妖有别时突然把书拍在桌上:那书里还说熊不能成精呢俺不也成了? 老参的根须在她袖中轻轻缠了缠算是无声的应和。
她能感觉到那株千年老参正透过雾霭盯着天门叶片在风里簌簌响——像极了前世她在图书馆翻旧书时书页被急脾气同学扯皱的动静。
玉面夫人请。
一声尖细的唱喏惊得小狐狸吱地叫了声。
安燠抬头见两名金盔天兵正推开半扇天门门内涌出的仙云裹着股子冷香是她最讨厌的沉水香味道——前世闺蜜总爱点这个说配得上我们这种要成大事的人。
程砚的手掌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在拍他养的那窝刚睁眼的熊崽子。
她深吸口气把龙鳞在胸口按了按又摸了摸山杏簪——那根雕坏七次的木簪子此刻倒比任何仙宝都让她安心。
密室四壁嵌着夜明珠冷光把仙官们的脸照得青白。
为首的白袍司刑官正慢条斯理擦着拂尘银白须尾扫过案几上的竹简发出沙沙的响。
安燠数了数除了他还有三位仙官:一位抱着玉册的青袍一位指尖绕着锁链的玄衣还有位正捏着算盘——得连账房都请来了。
擅闯昆仑山灵药园私藏上古龙鳞。
司刑官突然开口拂尘啪地甩在案上震得竹简跳了跳玉面夫人好本事连西王母的药圃都敢踩? 安燠歪头看他:司刑大人我若说我是被药香勾去的您信么?她摸出程砚塞的醉梦丹在指尖转着玩那株千年朱果的香啊比程砚酿的桂花蜜还勾人。
不过...她突然凑近案几狐尾在地上扫出簌簌的响您说的'擅闯'莫不是指没给您递拜帖? 青袍仙官猛地抬头玉册差点掉在地上:大胆!那是上界重地—— 嘘。
安燠竖起手指眼睛却盯着司刑官腰间的玉佩我倒听说上月有位巡守仙官在药圃里偷挖了三株雪参您怎么没问他'擅闯'?她顿了顿笑得甜腻还是说仙官偷是'取之有道'妖怪闻香是'居心叵测'? 玄衣仙官的锁链突然绷直发出金铁交鸣。
程砚往前跨了半步钉耙在地上划出半道弧——他这动作太急小狐狸从怀里滚出来啪嗒掉在安燠脚边正对着玄衣仙官翻肚皮。
好个...好个妖物!玄衣仙官的脸涨成猪肝色锁链哗啦甩过来。
安燠眼疾手快把小狐狸捞进怀里程砚的钉耙已经横在她面前耙齿上还粘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慢着。
司刑官突然笑了那笑像冰面裂开条缝玉面夫人你可知龙鳞来历?他指节叩了叩案上的青铜镜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雷池里翻涌的紫电这是三百年前劈死赤鳞龙的雷池龙鳞怎会到你手里? 安燠摸了摸心口发烫的龙鳞想起程砚浑身湿透冲进雷池的模样——他当时说俺皮糙肉厚可她分明看见他后背被雷火灼出的血痕。
她低头蹭了蹭小狐狸的耳朵声音突然放软:司刑大人您说这龙鳞是'私藏'...可若有人把它当命一样护着算不算'物归原主'? 密室里突然静得能听见夜明珠滴落的光。
司刑官的手指在案上敲出急鼓青袍仙官的玉册啪地合上算盘珠子哗啦啦响成一片——也不知在算她该赔多少仙玉。
程砚悄悄往她身边凑了凑钉耙上的桂花糕渣掉在地上被小狐狸舔得吧嗒响。
安燠望着司刑官身后的屏风那上面绣着的天规如铁四个字金线已经褪成了暗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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