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路第23章 霜刃初试
公元181年光和四年十月廿三。
深秋的寒风卷过王家村后的大晒谷场刮得光秃秃的树枝呜呜作响也带走了铁匠炉和硝皮池最后一丝暖意。
场边的树木只剩虬枝枯黄的草叶打着旋儿。
两个多月的时光在叮当不绝的打铁声、哧啦作响的裁皮声和少年们操练的号子声中悄然流逝。
新招募的二十名农家少年在王固、李敢近乎粗暴却有效的棍棒“教导”下褪去了生涩和畏缩黝黑的脸上多了几分与老队员相似的坚毅队列和基本刺击、劈砍已练得有模有样彻底融入了这支百人之军。
最大的变化来自场中央那片被踏得无比坚实的空地。
“驾!” 一声清叱伴随着沉重的马蹄踏地声!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旷的场地上掠过!通体乌黑、神骏非凡的“黑风”四蹄翻腾鬃毛飞扬速度越来越快!马背上王康伏低身形双腿如同铁箍般紧夹马腹左手控缰右手紧握着一支丈六尺(约3.68米)的修长马槊!槊杆深沉内敛槊锋寒光流转人与马、槊仿佛融为一体! “刺!” 如同平地炸雷!典韦那标志性的吼声在场边响起! 就在黑风速度提到巅峰的刹那王康腰腹猛地一拧全身力量如同拉满的强弓瞬间释放!后腿爆发出强大的蹬力力量自下而上贯通脊椎肩臂顺势前送!那支沉重的马槊不再是负担而是他手臂的延伸带着一往无前、洞穿一切的恐怖意志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死亡寒芒精准无比地刺向场地尽头竖立的一个包裹着三层厚实湿牛皮的硬木靶子! 呜——噗嗤! 沉闷的撕裂声响起!锐利的三棱槊锋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阻碍如同热刀切入牛油瞬间洞穿了厚厚的湿牛皮深深贯入坚硬的木靶中心!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靶子猛地向后倾斜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收!”典韦的吼声再起。
王康手腕猛地一抖腰腹发力回带!沉重的马槊带着淋漓的牛皮碎片和木屑被硬生生从靶子中抽出!黑风与他心意相通四蹄腾挪一个漂亮的回旋稳稳停在场中。
王康持槊立马槊锋斜指地面微微喘息口鼻间喷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掌控力量的酣畅与自信! “好小子!有老子三成功力了!”典韦抱着膀子站在场边咧着大嘴一脸得意地评价。
他嘴上说得刻薄但那铜铃大眼里毫不掩饰的赞许和一丝“孺子可教”的欣慰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这两个多月他看着王康从最初连平举马槊都吃力到如今人马槊合一能在疾驰中刺出如此凌厉精准的一击进步堪称神速!那股子对自己狠、对练武痴的劲儿很对他胃口。
不知不觉间那句“大哥”叫得越发顺口而“老子”的自称在王康面前也少了几分粗豪多了几分亲近。
“多亏大哥倾囊相授!”王康翻身下马将马槊交给旁边侍立的少年走到典韦面前由衷抱拳。
汗水浸湿了内衫在寒风中带来一丝凉意但心头的热乎劲儿却丝毫未减。
这两个月典韦的教导简单粗暴却直指核心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力量的运用、时机的把握和那股子有我无敌的凶悍气势!每一次被典韦用那对铁戟“指点”得浑身青紫都是对筋骨意志的淬炼。
这种亦师亦兄的情谊在一次次汗水和痛楚中变得异常牢固。
“少拍马屁!”典韦蒲扇大的手习惯性地拍在王康肩膀上力道依旧沉猛拍得王康一个趔趄“走!去看看张老铁鼓捣出什么新鲜玩意儿了!老子倒要瞧瞧那什么‘横刀’、‘三棱锥’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邪乎!” 两人并肩走向铁匠工棚。
棚子里炉火熊熊驱散了深秋的寒意。
张铁匠和他徒弟还有两个打下手的少年都围在一张条案旁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期待以及一丝完成重大使命后的疲惫。
条案上静静地躺着十柄狭长挺直的长刀以及十支造型狰狞的三棱矛头! 刀正是王康图纸上的“横刀”!长约四尺三寸(1米)刃长三尺六寸。
刀身狭长笔直自那简洁的“一”字形刀镡(护手)处缓缓收窄直至形成一个锐利流畅的尖锋。
整刀线条洗练充满了冷兵器特有的力量美感。
刀身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纹理那是百炼折叠锻打留下的云纹深邃而内敛。
刃口在炉火映照下闪烁着一种幽冷、内蕴锋芒的寒光与寻常铁刀那种浮于表面的亮白截然不同。
刀柄用硬木缠裹细麻绳握感扎实沉稳。
矛头则是那令人心悸的“三棱破甲锥”!长约四尺三寸(1米)通体呈现出一种完美的三棱锥状。
三面开刃每一面都带有深深的血槽棱线锐利得仿佛能割裂视线。
那尖锐的锥形矛尖更是散发着一种无坚不摧的恐怖穿透感!矛头与预留安装木杆的銎口结合处用精铜箍死坚固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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