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合集一千多篇第82章 古镇戏台后台的油彩罐
青川古镇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潮气。
像是从民国的旧戏本里拧出来的淅淅沥沥落在青石板路上把那些嵌在砖缝里的青苔泡得发绿也把戏台檐角的铜铃浸出了更深的绿锈。
那铜铃是光绪年间的物件当年戏班班主从京城琉璃厂淘来的说能镇住戏台里的“脏东西”。
可如今风一吹铃响不再清脆反倒像个哮喘的老人在喉咙里卡着痰“吱呀——呜——”地拖得老长裹着沉水香木的霉味往人骨头缝里钻。
戏台就立在古镇的中心像块被时光遗忘的疤。
台基是青条石砌的缝里塞着几十年前的戏票根有的印着“三娘教子”有的印着“霸王别姬”纸页早被雨水泡得发脆一捏就碎成渣。
前台的雕花栏板上还留着当年武生翻跟头时撞出的凹痕凹痕里积着灰灰里混着不知是油彩还是胭脂的粉末红的、粉的、蓝的像是谁把调色盘打翻在了上面。
后台的门是块整料的沉水香木据说民国时曾有流弹打过来子弹嵌进门板里留下个深褐色的弹孔。
如今凑近那弹孔闻能闻到香木的醇厚混着霉斑的腥气尤其到了阴雨天那味道会变得格外浓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后藏着正顺着弹孔往外呼气。
老旦陈阿婆是这戏台的活招牌。
镇上的人都说陈阿婆是“戏魂附了身”从十六岁登台唱老旦一唱就是四十年。
她唱《三娘教子》时台步稳得能在旦角鞋尖上放盏热茶茶水晃都不晃;她唱《清风亭》时一声“我的儿啊”能把台下老太太的眼泪全勾出来连戏台柱子上的麻雀都不敢吱声。
可陈阿婆最讲究的不是唱腔不是台步是脸上的油彩。
她的油彩从来不让别人碰。
每天早上天不亮她就提着个朱红漆的小匣子进后台那匣子里装着她的“宝贝”:景德镇瓷粉调的甘油底色苏州胭脂铺特供的“醉春红”腮红杭州油纸包着的黛青眉粉连描眉的炭笔都得是自家灶膛里烧的柳木炭她说柳木烧的炭“有烟火气画出来的眉眼能跟着戏词动”。
她化妆的地方是后台最角落的那张化妆台台上摆着面光绪年间的黄铜框镜子镜面蒙着层薄灰却偏能把人影照得格外清晰连眼角的细纹、鬓角的白发都纤毫毕现。
可谁也没见过陈阿婆卸了妆的样子她总在戏散场后留到最后关了后台的灯只借着窗外的月光卸妆。
有次小徒弟阿福好奇想扒着门缝看一眼刚凑过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咔嗒咔嗒”的声音像是指甲在刮镜子吓得他连滚带爬地跑了。
陈阿婆的头发也很特别。
她总梳着个圆髻头发黑得发亮发梢还沾着点淡黄色的油膏那是她自己熬的桂花头油每年秋天采了古镇后山的金桂和芝麻油一起熬熬好后装在青花瓷瓶里塞着红布塞子。
每次她梳完头后台都会飘着股桂花的甜香可那香味里总带着点说不出的腥气像是油膏里掺了别的东西。
有次旦角演员小芸想借点桂花头油用陈阿婆把她往外推说“这油认人外人用了会烂头皮”语气冷得像戏台柱子上的霜。
出事那天是白露。
古镇有个规矩白露这天要唱夜戏讨个“秋安”的彩头。
那年定的戏是《霸王别姬》陈阿婆本该唱吕后可她前一天找班主说想改唱虞姬“活了六十岁还没穿过虞姬的戏服”。
班主劝她虞姬是花旦唱的她老旦的嗓子撑不起来可陈阿婆不听说“我自有办法让虞姬活过来”。
掌灯时分戏快开演了陈阿婆还没出来。
班主让小徒弟阿福去后台叫她。
阿福提着马灯心里犯怵他总觉得陈阿婆的化妆间不对劲每次路过都能听见里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戏本可推门进去又空无一人。
走到后台门口阿福先敲了敲门“阿婆该候场了”。
里面没动静。
他又敲了敲还是没声。
马灯的光晃在沉水香木的门上弹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阿福咽了口唾沫推开门。
一股刺鼻的油彩味扑面而来混着桂花头油的甜香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呛得阿福直咳嗽。
后台没点灯只有陈阿婆化妆台对着的那扇小窗漏进点昏黄的天光天光是橘红色的把整个后台染得像块刚凝固的血痂。
陈阿婆就坐在化妆镜前的木椅上背对着门蓝布戏服的下摆垂在地上沾了些深色的污渍像是被油彩泡过又像是被血浸过。
“阿婆?”阿福的声音在空荡的后台里飘着没得到回应。
他往前挪了两步马灯的光扫过地面突然看见陈阿婆的绣花鞋掉在地上鞋尖沾着团暗红的黏液黏液已经半干在青砖上拖出道细长的痕迹像条小蛇。
阿福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他伸手去碰陈阿婆的肩膀指尖刚碰到戏服的布料就听见“咔嗒”一声轻响是陈阿婆握着东西的手松了一个油彩罐滚落在地罐口刮过青砖留下道灰白的痕迹。
那是陈阿婆用了三年的油彩罐景德镇的白瓷罐身上面描着青蓝色的缠枝莲罐口的红布塞子早就丢了罐里的油彩也干得结了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民间鬼故事合集一千多篇第82章 古镇戏台后台的油彩罐来源 http://www.bmrmb.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