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合集一千多篇第78章 第三级台阶的拍手歌
温念搬进纺织厂职工家属院3号楼三单元时是2024年入夏的第一个暴雨天。
雨点子砸在老旧的水泥楼顶上噼啪声裹着潮气往骨头缝里钻。
中介老张撑着把掉了骨的黑伞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点的白袜子指着眼前这栋爬满爬山虎的灰砖楼说:“小温啊这楼虽说老可胜在便宜四楼顶层月租六百押一付一全城区找不出第二家。
”他说话时烟蒂在嘴角晃悠烟灰掉进雨里瞬间被砸散。
温念攥着帆布包的带子指节泛白。
帆布包里装着她全部家当:一床洗得发黄的夏凉被几件换洗衣物还有台用了五年的笔记本电脑。
刚辞掉便利店夜班的工作手里攥着的几千块存款连市区合租单间的押金都不够这栋1992年建成的老楼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是楼梯间没灯”老张把烟蒂扔在脚边踩灭雨水顺着伞沿流进他的领口“声控灯去年就坏了物业不管住户也没人凑钱修。
你住四楼晚上回来尽量别太晚拿手机照着点。
” 温念点点头没多问。
她当时满脑子都是“六百块”“顶层安静”没注意到老张说“住户”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闪躲。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栋楼里除了一楼腿脚不便的赵老太二、三、四楼加起来算上她也只有两个“活人”。
搬东西那天没请人温念自己一趟趟往楼上扛。
水泥台阶被岁月磨得发亮边缘处坑坑洼洼像啃过的饼干。
她数着台阶往上走一、二、三……每踏一级楼梯间就回荡起空洞的回响混着外面的雨声像有人在暗处跟着她的脚步喘气。
走到第三级台阶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滑了一下她踉跄着扶住扶手掌心蹭到一层黏腻的灰那灰不是干的带着股潮湿的霉味像敷了层发馊的米汤。
“谁啊?”一楼的防盗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赵老太探出头来。
老太太头发全白了梳成一个小小的髻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手里攥着个掉了瓷的搪瓷杯杯沿沾着褐色的茶渍。
“奶奶好我是新搬来的住四楼。
”温念挤出个笑。
赵老太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脚又往上扫了眼第三级台阶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摆摆手:“天黑早点关门。
”说完“哐当”一声关上了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楼梯间里撞了很久。
温念愣了愣低头看第三级台阶。
灰扑扑的水泥面上除了她刚才蹭掉的一块灰什么都没有。
她摇摇头只当是老人脾气古怪扛起箱子继续往上走。
三十七级台阶她走得满身是汗T恤贴在背上黏得难受。
打开四楼的房门时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窗户玻璃蒙着层厚灰阳光透进来变成一道道浑浊的光柱光柱里飘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收拾到傍晚雨停了。
温念打开窗户通风楼下传来收废品的三轮车铃铛声远处纺织厂的旧烟囱冒着淡淡的白烟。
她趴在窗台上往下看3号楼的楼梯间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积了一滩水水洼里映着三楼转角的小窗窗玻璃碎了一块露出黑洞洞的缺口像只睁着的眼睛。
也就是从这天起温念开始听见那首拍手歌。
第一次听见是搬来后的第三个晚上。
她找了份电商客服的工作需要轮夜班那晚值到十一点才下班。
骑着共享单车往家属院赶时路边的路灯坏了大半昏黄的光线下树影晃得像张牙舞爪的鬼。
家属院没大门只有个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推开时“哗啦”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3号楼黑沉沉的只有一楼赵老太家亮着盏昏黄的灯光线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上拖出一条细长的光带。
温念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刺向楼梯间一级级台阶在光线下显露出斑驳的痕迹有的地方掉了水泥露出里面的碎石子;有的地方沾着不明污渍黑一块黄一块像干涸的血迹。
她踩着台阶往上走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里放大“咚、咚、咚”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面上。
刚数到“三”身后突然飘来一阵童声软乎乎的带着点奶气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在哼歌:“一二三拍手心台阶数到三……” 温念的脚猛地顿住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她攥紧手机手电筒的光“唰”地扫向身后空荡荡的楼梯间里只有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一级级台阶往下延伸直到被黑暗吞没。
“谁?”她喊了一声声音发颤在楼道里撞出细碎的回音没等来应答倒把那童声撞没了。
是幻听吧?她安慰自己。
可能是夜班太累脑子不清醒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上走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放轻耳朵竖得老高生怕再听见什么声音。
走到四楼门口掏钥匙时那童声又飘来了这次更近了像就在三楼转角的地方:“四五六闭眼睛有人牵你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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