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易经超有料第2章 六二 系小子失丈夫
译文: 系附于小人就会失去君子。
含义: 随从之时如果选择错误依附了目光短浅的小人(系小子)就会失去与真正有大格局的贤明之主(丈夫)结交的机会。
象征随从对象的选择至关重要。
六二故事: 渭水之滨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姜尚那“直钩垂钓”的奇特行径以及他偶尔在与樵夫、渔人交谈中流露出的不凡谈吐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漾开的涟漪渐渐传向了远方。
第一个被这涟漪触动的是盘踞在渭水以北、岐山以东的“崇侯”。
此君名唤黑肱继承了祖上的一小块封地拥兵不过千余却野心勃勃常以“乱世枭雄”自居。
他听闻渭水边来了个看似落魄、却可能身怀异术的老者立刻动了招揽的心思。
“先生大才何必在此荒江野岭与鱼虾为伍?”黑肱亲自来访锦衣华服与姜尚的粗布衣衫形成鲜明对比。
他身后跟着几名膀大腰圆的甲士彰显着武力。
“孤虽地狭兵微然正欲广纳贤才以图霸业。
先生若肯屈就愿拜为军师俸粟千钟仆婢百人如何?” 条件不可谓不优厚。
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看似潦倒的老人而言这几乎是一步登天的诱惑。
姜尚放下那根直钩的鱼竿缓缓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黑肱那充满渴望与自负的脸又掠过他身后那些骄横的甲士。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敢问君侯所谓霸业目标何在?是裂土称王与商纣共分天下?还是拯民于水火解天下于倒悬?” 黑肱微微一愣随即大手一挥豪气道:“自然是逐鹿中原成就不世功业!届时先生便是开国元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姜尚心中微叹。
此人言语之间充斥的是个人野心与物欲享受对民生疾苦、天下大道却无半分提及。
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被野心驱动、却无相应格局与仁德的“小子”。
若贪图这眼前的“千钟俸粟、百人仆婢”而依附(系小子)他姜尚或许能得一时的富贵但必将卷入无谓的争权夺利其最终的结局要么随着黑肱的必然败亡而玉石俱焚要么在蝇营狗苟中磨灭了自己济世的初心。
这绝非他等待的“随从”。
他微微躬身语气谦和却坚定:“君侯美意老夫心领。
然山野之人疏懒成性不堪军国重任。
且才疏学浅恐误了君侯大事。
还请君侯另寻高贤。
” 黑肱脸上的热情瞬间冷却冷哼一声:“不识抬举!”拂袖而去。
姜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神色未变。
拒绝“小子”是为了不失去遇见“丈夫”的可能。
不久后第二位访客到来。
这次是来自东南方向、一个以盐铁之利而富甲一方的部族首领名为“邶君”。
与黑肱的武夫气质不同邶君更像一个精明的商人。
他带来的礼物不是空头官爵而是实实在在的珍宝——成箱的玉璧、光洁的丝绸、沉甸甸的铜贝。
“先生”邶君笑容可掬语气热络“我邶地虽偏然物产丰饶甲兵利财货足。
唯缺一擎天之柱运筹之才。
先生若愿随我归去我必以国事相托。
财富与我共之;权柄与先生分之!”他压低了声音“他日若能取商而代之先生便是伊尹再世!” 财富共享权柄分治甚至画下了“伊尹”的大饼。
诱惑力比黑肱更甚。
姜尚安静地听着目光却落在邶君随从那些装饰华丽的战车和兵器上那些铜锈之间似乎还沾染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血色。
他早已听闻这位邶君富则富矣但对内盘剥甚重对外侵扰邻邦其“富”与“强”是建立在民怨与邻恨之上的。
这样一个以利相聚、缺乏仁政根基的势力或许能逞强一时但绝非承载天命之所。
依附于他(系小子)或许能短暂享受极致的富贵权柄但最终必然随着其根基的腐朽而一同倾覆更会玷污他姜尚一生所追求的“道”。
他再次摇头言辞恳切却不容置疑:“邶君厚爱老夫惶恐。
然老夫所求非财货权柄乃天地至理民心所向。
君之盛情实难承受。
” 邶君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闪烁最终化作一丝阴鸷:“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但愿先生他日莫要后悔。
”带着他的财宝悻悻而去。
接连拒绝两位一方豪强姜尚的名声反而更响了。
有人说他清高孤傲有人说他待价而沽也有人说他或许真有经天纬地之才故眼光极高。
这一日来了一位看似更符合“明主”形象的访客——来自南边“芮”地的君主。
芮君年纪与姜尚相仿言辞温和礼仪周全他并未许诺高官厚禄而是大谈“仁政”、“爱民”言语间对商纣的暴政也多有抨击。
起初姜尚心中微动觉得此人或许有些不同。
他耐心与芮君交谈从农耕谈到礼乐从治民谈到御下。
然而几天接触下来姜尚敏锐地察觉到这位芮君的“仁政”更多是停留在口头的标榜实际政令却因循守旧缺乏魄力与远见。
他麾下的臣子也多是阿谀奉承之辈。
芮君本人则沉溺于一种被贤名包裹的自我满足中缺乏真正的雄心和变革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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