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开启救国救民之路第13章 汀泗桥之战
一九二六年深秋的风裹挟着长江水汽特有的阴冷与铁锈味刀子般刮过汀泗桥东岸的滩涂。
浑浊的江水在铁桥巨大的钢梁下呜咽奔流撞击着嶙峋的礁石卷起泛黄的泡沫。
李锦勒马立在泥泞的河岸高处灰布军装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左臂伤处被寒风一激传来阵阵刺骨的酸痛。
腰侧那道在永丰镇落下的旧伤更像是一块深埋在血肉里的烙铁在江风的撩拨下持续散发着灼痛。
他摘下被水汽蒙住的望远镜视线扫过前方那道横亘在革命洪流前的钢铁天堑。
汀泗桥扼守鄂南门户。
巨大的钢架铁桥如同一条狰狞的钢铁巨蟒横跨在数百米宽、水流湍急的江面上。
桥体本身便是无法逾越的障碍。
对岸依托着桥头天然隆起的龟山高地直系军阀刘玉春构筑了三道令人窒息的死亡防线。
第一道紧贴西岸江滩。
深挖的堑壕如同扭曲的巨蟒在泥泞的滩涂上蜿蜒。
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在阴霾的天空下闪着幽冷的寒光其后是沙袋垒砌的重机枪巢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毒蛇的复眼死死锁定着东岸任何可能的渡河点。
滩涂后方的乱石堆里还隐约可见新挖掘的散兵坑和隐蔽火力点。
第二道便是铁桥本身。
巨大的钢梁结构提供了绝佳的掩蔽和射击平台。
桥面已被守军用沙袋、钢板和拆卸下来的火车车厢残骸构筑成一座座活动的钢铁堡垒。
重机枪、甚至小口径速射炮的炮管从钢梁的缝隙和堡垒的射击孔中探出编织成一张覆盖整个江面和桥面的立体死亡火网。
任何试图接近或强攻桥体的企图都将承受来自头顶、正面、侧翼的毁灭性打击。
第三道盘踞在龟山高地之上。
居高临下俯瞰着整座铁桥和东西两岸。
坚固的混凝土碉堡群如同生长在山体上的毒瘤巨大的山炮炮口从射孔中阴森地伸出指向东岸革命军可能的集结地和炮兵阵地。
龟山便是这死亡链条上最沉重、最致命的一环是刘玉春手中最后的、也是最坚硬的盾牌。
“龟儿子把桥修成了铁王八壳!”赵铁柱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脸上的旧伤在冷风里显得格外狰狞望着那横跨大江的钢铁巨兽和龟山上黑洞洞的炮口忍不住骂出声。
身后的骑兵营战士沉默地牵动着同样疲惫的战马长沙巷战的硝烟似乎还未从他们褴褛的军装上散尽。
“师座”陈瑜的声音带着长途奔袭后的沙哑更多的是一种面对天堑的凝重“侦察营回报刘玉春在龟山上至少布置了六门75毫米山炮射程覆盖我们整个东岸滩头。
强攻铁桥…怕是要把弟兄们的骨头都碾碎在江水里。
” 李锦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按在腰侧旧伤的位置冰凉的军装下绷带似乎又有些濡湿。
望远镜的视野里对岸的防御体系冰冷、严整透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坚固。
长沙巷战的渗透战术在这里失效了——面前是数百米宽的死亡水域没有街道没有房屋只有赤裸裸的钢铁和火力。
“不能硬碰硬。
”李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砂纸摩擦“水…就是我们的路。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铁桥下游约两里处那里江面相对宽阔水流也似乎平缓一些岸边生长着大片枯黄的芦苇荡。
“赵铁柱!” “到!”赵铁柱猛地挺直腰板。
“你的骑兵营立刻分散!去上下游所有能找到的村庄!征集门板、木桶、竹筏!越多越好!把能浮起来的东西都给老子弄来!动作要快!” “是!”赵铁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军令如山立刻带人策马而去。
李锦的目光又转向工兵营长刘毅:“刘毅!你营里水性最好的兵挑出来!组成‘水鬼队’!带上斧子、锯子、钢钎还有…所有能找到的炸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寒光“你们的命从现在起就拴在腰上的炸药包上了!” 刘毅倒吸一口冷气瞬间明白了师座的意图脸色一白随即咬牙吼道:“是!工兵营保证完成任务!” “镇山(陈瑜的字)”李锦最后看向参谋长“命令各团在东岸滩头正对铁桥方向给我大张旗鼓地挖!构筑进攻阵地!动静越大越好!把刘玉春的眼睛给我死死钉在铁桥上!” “明白!佯攻铁桥掩护下游!”陈瑜重重点头。
命令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疲惫的独立师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东岸正对铁桥的滩涂上瞬间变得热火朝天。
数千士兵挥动着工兵锹和镐头在军官的督促下顶着江对岸不时射来的冷枪冷炮奋力挖掘着战壕堆砌着掩体。
人喊马嘶尘土飞扬。
重机枪被架设到新构筑的简易工事里枪口挑衅般指向对岸桥头堡。
迫击炮也零星地试射着炮弹落在西岸滩头炸起一蓬蓬泥浆。
一副大军云集、即将强攻铁桥的架势。
下游芦苇荡方向却是另一番景象。
赵铁柱的骑兵如同旋风般扫过沿岸村落。
在革命军“为北伐开路”的号召和银元、枪口的“说服”下一扇扇厚重的木门被卸下一个个箍桶匠视为命根子的大木桶被征用甚至村民打渔用的破旧竹筏也被拖了出来。
这些简陋的浮渡器材被迅速集中到芦苇荡深处隐蔽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新砍伐木材的清香和江水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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