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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新介第252章 纸鸽

张伟又熬了个大夜。

从公司写字楼里出来的时候天还黑着像块没洗干净又捂馊了的抹布沉沉压着城市。

他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往地铁站挪。

公司业绩滑坡裁员的风声像刀子一样悬在每个人头顶张伟觉得自己的名字随时可能被刻上刀锋。

他连头都懒得抬只想快点滚回那个只有十平米、堆满外卖盒的出租屋把自己埋进那团发霉的酸腐气里睡到天荒地老最好永远别醒。

路过那个永远散发着复杂气味的地铁口垃圾站时一阵风吹过卷起几张油腻的废纸。

一张皱巴巴、沾着不明污渍的纸片不偏不倚啪地一下糊在了张伟脸上。

他烦躁地一把抓下来借着惨白的路灯瞄了一眼。

这纸片颜色发黄发暗边角卷曲破烂触感奇怪地厚实坚韧上面印满了密密麻麻、扭曲的竖排文字像是某种经文。

张伟对这种东西向来嗤之以鼻他撇撇嘴手臂一扬就要把这垃圾甩回它该去的地方。

可就在脱手的瞬间一股极其突兀的冰凉感猛地刺了他掌心一下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

张伟“嘶”了一声动作顿住了。

鬼使神差地他竟把这页破纸重新捏紧了胡乱塞进了自己那个鼓鼓囊囊、塞满各种无用票据和广告单的公文包夹层里。

做完这一切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骂了句:“妈的真是困糊涂了。

” 出租屋的门一开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隔夜泡面和汗味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

张伟把公文包随手甩在堆满杂物的椅子上像一摊烂泥似的砸进床里。

意识沉入黑暗前他脑子里最后一点模糊印象是那页纸奇特的触感和那瞬间刺骨的冰凉。

第二天清晨张伟是被窗外工地上刺耳的电钻声硬生生凿醒的。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头痛欲裂。

昨晚那个糟糕的梦还在脑子里盘旋——他抱着那个破旧的公文包在一条没有尽头的、两边全是黑色漩涡的走廊里狂奔身后是沉重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用力甩甩头试图驱散这阴魂不散的压抑感。

下床时脚踢到了歪倒在地上的公文包那页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纸不知怎么滑了出来皱巴巴地躺在地板上。

张伟弯腰捡起它本想直接扔进垃圾桶指尖再次触碰到那纸张昨夜那种奇特的冰凉感又一次隐隐传来。

他犹豫了一下目光扫过纸上那些完全看不懂的、仿佛虫子爬行般的竖排文字。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他皱着眉勉强辨认出几个还算清晰的字样“什么玩意儿?”他撇撇嘴随手把它压在了床头柜那本翻都没翻过几页、落了层薄灰的营销学大部头下面纯粹当个书签使了。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甩掉了什么麻烦胡乱洗了把脸又一头扎进了挤成沙丁鱼罐头的地铁里。

日子依旧被焦虑和无望塞得满满当当。

裁员名单的阴影越来越浓同事们个个噤若寒蝉连走路都踮着脚尖。

张伟感觉自己像根快被绷断的弦随时可能“啪”地一声彻底完蛋。

这天中午他端着寡淡的盒饭毫无胃口地扒拉着对面的同事小王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喂张伟听说了没?老刘昨天被叫去谈话了!凶多吉少啊!” 张伟心里咯噔一下像被重锤砸中胸口饭粒堵在喉咙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胡乱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觉得办公室里嗡嗡的空调声都变成了催命的鼓点。

下班后他像游魂一样在街上晃荡不想回那个冰冷的窝。

路过一个喧闹的夜市一个坐在小马扎上的瞎眼算命老头面前摆着个褪色的八卦图突然朝他坐着的方向“咦”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穿过嘈杂的人声。

“小伙子你这印堂……不太亮堂啊最近运道低得很怕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头空洞的眼窝仿佛能穿透张伟的身体。

张伟心里正烦得要命没好气地回怼:“省省吧您!我信科学!”他加快脚步只想赶紧离开这神神叨叨的地方。

“唉”老头在他身后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幽幽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煞气冲撞血光隐隐……印堂发黑小心脚下路滑啊年轻人!听我一句劝遇事别慌心诚则灵心诚则灵……”那声音渐渐被鼎沸的人声淹没。

“神经病!”张伟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却莫名地打了个突老头那句“印堂发黑”和“血光隐隐”像小虫子一样钻进他耳朵里挥之不去。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一片冰凉。

回到那个憋闷的出租屋张伟把自己摔进椅子里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他随手拉开床头柜抽屉想找烟目光却落在了那本营销学厚书上。

那页皱巴巴、印着古怪文字的纸露出一角。

不知怎的算命老头那句“心诚则灵”鬼使神差地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也许真是压力太大脑子出问题了?他自嘲地想着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抽出了那张纸。

看不懂是吧?那就当个念经的和尚瞎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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