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拯救悲惨路人丁第23章 必要的沉眠
后山的秘密试验进展顺利几个简单的小吃配方在岑卿手中逐渐成型。
改良菜饼、香煎野菜团子、甚至尝试用野果酸汁调味的凉拌山野菜都达到了她预想中“足以在镇上换几个铜板”的水平。
味道或许算不上惊艳但胜在做法新奇油润焦香与镇上那些仅仅为了果腹的粗糙吃食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
希望如同石缝中挣扎出的嫩芽虽然微弱却顽强地生长。
然而这株嫩芽的生长却受限于极其狭窄的空间和极度匮乏的时间。
王氏的身体在汤药和岑卿“精心”调配的饮食下时好时坏虽未能彻底康复下炕但那双眼睛里的精明和监视却随着病痛的略微减轻而重新抬头。
她开始更频繁地过问米缸的存量柴火的消耗甚至对岑卿外出“捡柴”的时间长短也提出了更具体的质疑。
“死丫头后山的柴火莫不是被你捡绝了?去这么久?” “挖点野菜需要小半天?你是不是又躲哪里偷懒去了?” 王大志依旧浑噩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不确定的风险。
谁也无法保证他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清醒或者无意中撞破她的秘密。
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让岑卿的每一次试验都充满了紧张和风险。
她知道仅靠目前这种零敲碎打、提心吊胆的方式根本无法支撑起一个哪怕是最微小的生意。
她需要更完整的时间更自由的活动空间来准备食材来尝试更复杂的配方甚至……来思考如何将这些东西变成实实在在的铜钱。
一个冷酷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坚定。
她需要王氏和王大志暂时地、彻底地“安静”下来。
不是要他们的命。
背负人命的风险和因果她不愿承担那与她只想挣脱牢笼、活下去的初衷相悖。
她只需要他们陷入一种更深沉的、类似昏睡的状态无法监视无法干涉让她能够有一段相对完整、不受打扰的时间。
这个决定做得异常冷静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种基于生存本能的、近乎残酷的理智。
在她承载的那些属于无数“路人丁”的记忆碎片中为了活下去更极端的事情也并非没有发生过。
与那些被随意碾碎、无声消亡的命运相比她此刻的选择不过是在绝境中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她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她早已熟悉、并曾巧妙利用过的“工具”。
地窖里那些顽强发芽、表皮泛绿的土豆芽眼深处含有龙葵素。
后山坡上那几株被她默默记下位置的泽漆全株有毒乳汁刺激肠胃。
甚至某些特定情况下过量服用的某些安神草药本身也能让人陷入长时间的昏睡。
她不需要烈性的、立刻致命的毒药。
她需要的是作用缓慢、症状类似旧病复发或虚弱昏睡的“药剂”。
剂量必须精确控制既要达到效果又不能引起外人(尤其是可能再次请来的郎中)的怀疑。
接下来的几天岑卿的“照顾”更加“尽心”了。
她熬药的次数似乎更勤了些药罐里除了郎中开的方子偶尔会“不小心”混入几片她额外添加的、具有安神效果的野草根茎。
药味本就苦涩复杂这一点微小的添加根本无法察觉。
王氏抱怨嘴里没味她便“贴心”地将那些用特殊粉末(混合了微量泽漆干燥研磨物和龙葵素提取物)腌制过的烂菜叶多夹几筷子到王氏和王大志的粥碗里。
这些粉末的量极其微小混杂在咸涩的腌菜和寡淡的粥水中味觉早已麻木的两人根本无从分辨。
她甚至“改善”了伙食将地窖里那些发芽土豆最毒的部分削下来仔细捣碎取用那一点点汁液混合在给王氏和王大志吃的、为数不多的野菜糊糊中。
每一种“料”都分量极轻来源分散即使真有人查验也只会认为是病人体质虚弱误食了不洁或相克之物导致病情反复和嗜睡。
她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调配如同一个冷静的药剂师将不同的“材料”一点点加入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起初变化是细微的。
王氏的骂声变得越来越有气无力清醒的时间缩短更多时候是昏昏沉沉地睡着。
王大志则更加沉默除了必要的进食和排泄几乎如同一个会呼吸的木头人。
然后效果逐渐明显。
王氏开始出现频繁的、无法控制的嗜睡。
常常是说着话眼皮就耷拉下来鼾声随之响起。
醒来后也是精神萎靡眼神涣散连咒骂都变得断断续续逻辑混乱。
对岑卿的监视自然也无从谈起。
王大志更是彻底陷入了长时间的昏睡喂食时需要费力才能将他唤醒吞咽也变得困难。
王家院落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有岑卿一个人活动的身影。
她站在正房门口看着炕上那两个陷入沉眠、仿佛失去所有威胁的躯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负罪的愧疚。
这只是一种必要的手段为了活下去为了那一点点渺茫的自由。
她轻轻关上了正房的门仿佛将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暂时隔绝。
转身走向灶房。
那里现在是她一个人的天地。
时间终于变得充裕而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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