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儿童一次杀了40个匈奴人第33章 大船
世上赚钱的门路千万条可真正能让人发家致富的说到底无非是把一件事做到极致。
你瞧那任威祖上三代都是摆弄庄稼地的老实人。
别人家总想着兼做点小买卖偏他们一根筋眼里只有春种秋收、猪圈羊栏。
清晨天不亮就下地傍晚披着星光归来给猪崽接生能整夜守在圈里为秧苗除虫肯一株株地翻看。
乡邻笑他们死脑筋可就是这般死心眼的劲儿让任家种出的粮食粒粒饱满养出的猪羊膘肥体壮。
不出二十年任家粮栈、肉铺开遍七郡成了天下数得着的富户。
再说桓发走的却是另一条路。
赌场这地方在正经人眼里是歪门邪道。
可桓发不这么想他钻研骰子比读书人研墨还认真观察牌局比老农看天气还仔细。
他摸透了赌场里的门道更参透了赌客的心思。
别人赌的是运气他赌的是算计。
不出三年这个曾被乡人唾弃的竟在长安城最繁华的街市开起了自己的赌坊成了腰缠万贯的桓大掌柜。
在商贾云集的茶楼酒肆里老经验的商人们常说:要想发大财就得占住一条别人走不通的路。
把南边的香料运到北边将东海的珍珠贩往西域这一买一卖之间便是金山银山。
物离乡贵这四个字商人们体会最深。
就说咱们大秦的瓷器在本地不过是寻常器物可一旦飘洋过海到了番邦竟能价比黄金。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搅得多少商人夜不能寐纷纷打听出海的门路。
可海上的饭哪里是那么容易吃的?老水手们常说:十人出海九不还。
内河的船尚且说翻就翻何况是那茫茫大海?滔天的巨浪狂暴的飓风多少商船一去不回连个影儿都找不见。
直到那天番禺港来了个稀罕物。
那日清晨海雾还未散尽码头上忽然人声鼎沸。
人们争相涌向船厂踮着脚尖张望。
待雾气渐消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什么? 这船全然不似往日所见。
它通体圆润如巨鲸线条流畅得像是天生就该在水里游弋。
青铜包裹的船头像犁铧般锋利却又带着柔和的弧度。
最让人吃惊的是它的个头——寻常楼船在它旁边活像小鱼挨着大鲸。
岸上的军士试着比划非得四五个人叠罗汉才能够着那高耸的船舷。
老船工眯着眼打量喃喃道:这船少说也有八十步长二十步宽。
更妙的是船肚子里的构造。
同行的造船师傅悄悄告诉相熟的商人:这船里头分了三十六个小舱室就算哪个舱破了进水别的舱也安然无恙。
当这艘被命名为的巨舰试航那天整个番禺港都沸腾了。
它破开波浪时竟没什么声响只在水面留下一道优雅的痕迹。
三层的船楼上玄色秦旗猎猎作响。
它行得并不快可那沉稳的架势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最叫人称奇的是它的动力。
不再依靠风帆而是用新式的蒸汽机靠船尾那个叫螺旋桨的物事推着走。
出海时装上足够的煤能一口气行出几万里。
这样的船自然价值不菲——五百万钱足够在长安城买下半条街。
可当商人们真正登上这艘船在海上经历风浪时才明白这钱花得值。
那日海上起了大风寻常船只早已颠簸得如同醉汉。
可在这号上商人们最初还紧张地抓着栏杆很快就松开了手——船身只是微微晃动像是母亲轻摇的摇篮。
桌上的茶盏纹丝不动案上的账本稳稳当当。
有个老掌柜竟能在舱房里拨着算盘算账一笔都不错。
神了!真是神了!头发花白的陈掌柜激动得声音发颤我跑了四十年船从没想过海上还能这般安稳! 五百万钱不是小数目可番禺的这些海商们哪个不是人精?他们凑在一处商议: 咱们单独谁也买不起可要是合伙...... 这船装货顶得上十艘大船还安全。
跑一趟叶调国运回来的香料、象牙够本儿了! 不到三天三十六家商号就凑齐了银钱。
签约那日番禺最大的酒楼摆了二十桌商人们举杯相庆个个脸上泛着红光。
出海那日是个好天气。
晨曦微露时号缓缓驶离港口。
甲板上站满了商人有人紧张地捻着胡须有人兴奋地搓着手。
船头劈开蔚蓝的海水溅起雪白的浪花。
海鸥在桅杆间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
船工收起最后一根缆绳高喊:开船喽—— 这喊声随着海风飘向远方飘向那个远在南海尽头的神秘国度——叶调国也就是后人所说的爪哇。
那里有满山的香料遍地的珍宝更有大秦商人梦寐以求的财富。
巨舰沉稳地破浪前行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航迹仿佛在蔚蓝的绸缎上绣了一道银边。
老水手站在船尾望着渐行渐远的故土轻声对身边的年轻商人说:这一去便是另一个天地了。
那商人微微一笑目光却始终望着海天相接之处。
那里有他们的前程有大秦商人的又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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